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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坐在電腦前,茫然,眼眶有些微的熱氣...

 

大約五分鐘前,雄打電話給我:「你有收到信嗎?」

「什麼信?」... ?________?

「老師的追思會...」 !_______!

...

...

...

 

我想起了9年前的秋天,剛上研究所的我,因為遲遲無法決定指導教授而覺得很困擾!在我一一敲了許多老師辦公室的門,卻一再的被拒絕後,即使我是系上的畢業生,還是覺得為何這系上的老師都這麼陌生且無情?而最後收留我的,居然是我大學部四年來,從未上過他的課,也從來不認識的老師。

當時已經開學一陣子了,我來不及加選老師當時開的課,因此跟老師的交集,就是每次與學長一起meeting的時候。當時我跟著學長參與外面公司的合作計畫,我當時的工作很單純,就是幫學長看他沒時間看的code,還有陪著他進去被老師痛罵。沒錯,當時的老師真的超兇的,罵人的話與眼神,更是又兇又酸又難聽,要不是一開始有跟著學長,有見習過怎麼被罵,我想往後我獨自面對的時候,應該會哭出來吧。當時還有一種說法:「老師不收女生研究生,因為怕女生會哭!」,這點我深信不疑,事實也是如此,我們實驗室的前後幾屆都只有男生。(小我們很多屆後,老師有收女生)

一年後,我們即將要升二年級了,碩二的學長也即將畢業。當時學長要畢業的論文要校稿,再加上老師的獨生女即將要出生。老師當時非常忙,但可以感受到老師的心情是非常愉悅的,即使很忙很辛苦,但老師整個人都變了,變得笑容滿面和藹許多。而之後,即使他對學問的執著,依舊有著近乎偏執的態度,對我們也依然嚴厲,但已經很少像之前那樣罵人了。

常常會想起我碩二那一年,當時我意外發現自己只需要服35天的補充役,一時間很茫然,因為我已因此放棄國防役的機會了,預官也沒考。萬一我畢業後法令又改了我就得去當大頭兵了,而當時老師卻鼓勵我利用學期末加上寒假期間去服役,還幫我請了公假。當時我很心虛,別的研究生寒假都留在實驗室幫忙,只有我從學期末就沒到學校了!入伍前一天我去找老師,我想他一定會給我許多的功課,許多的論文在軍中好好看之類的,沒想到他卻只笑笑的說:「沒關係,論文回來再弄就好,去當兵只要注意安全照顧自己就好」。當時的我超感動,超想哭的~

老師作學問的態度非常嚴謹,實事求是。對我們的要求自然也很嚴格,他常說我數學不好,理解比較慢。但在外人面前,他總是說他的學生都很優秀,即使前一分鐘,還被他嫌得一無是處。私底下對我們再嚴厲,但在外人面前他就是很挺我們,捍衛著我們的口試,捍衛著我們畢業。

從小到大,在求學的過程中你遇過多少位老師?有多少老師讓你印象深刻,真心讓人覺得獲益匪淺?即使到現在畢業很多年了,工作上也得到了許多學長姐與老闆們的幫助,但在我心中,永遠都是您佔據了最重要的份量。

 

鄭木火老師,謝謝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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